从大理寺拿走,以李林甫做事的风格,他必然不会亲自出头,而是假手于人,刚才听太监说御史丞王:}必就是为此事而来,想到此,李亨的眼睛微微一瞥。看见父皇地御案上放着一本厚厚的折,他的心立刻狂跳起来。凭他的直觉,这本折一定就是杜有邻案的报告。
但父皇还在等自己的答复,李亨不及细想,连忙道:“俶儿平时疏于管教,前日与相国之争论,他竟说出市井小人之污言,儿臣一时激愤,便重打了他,此事是儿臣素日管教不力,请父皇责罚!”
李隆基淡淡一笑,随手从左上角的一堆奏折抽出其一本,“此事朕也是刚刚知晓,你责打自己的儿朕也无话可说,但你事情做得不圆满,朕却要罚你!”
李亨连忙站起来,低头应道:“儿臣愿受罚!”
“愿受罚!”李隆基冷笑了一声,“你连朕为何要罚你都不清楚,便坦然接受,你倒是耳顺得很啊!”
李亨听出父亲语气的不悦,心顿时忐忑不安,额头上渗出了晶晶的亮色,“父为纲、君为臣纲,此乃天经地义,所以儿臣不敢多问,父皇要罚我总归是对地,儿臣想,父皇罚完我后或许会说原由,若不说,儿臣也心甘情愿接受,毫无怨言。”
李隆基盯着他望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