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晚高力士的提醒,李林甫一夜没睡好,一直忧才昏昏睡去,天不亮起床上早朝时,他竟有些着了凉,在马车里打了几个喷嚏,头变得昏昏沉沉,身开始发热。上罢早朝,身体愈加沉重,便告了声假回家歇息。
此刻,李林甫正坐那张老旧发黄的藤椅上,左手的食指和拇指轻轻按压着眉眼间的穴位,脑海里依然在回响着昨晚高力士说的那句话,‘皇上这两年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今天早朝他也特地注意了李隆基,虽然光线暗淡看不清面容,但坐在王座上的气势已经比从前弱了,当年那种傲视天下、气吞万里的气势不复存在,现在只静静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仿佛透出一种死气。
正是这种死气让李林甫感到一阵恐慌,一夜的深思让他也慢慢品出一点味来,当年皇上杀旧太李瑛是何等斩断绝伐,自己的三个亲生儿,也毫不怜惜,推出去,只有一个字,‘杀!’
可现在的李亨,李隆基仿佛只是在修剪树枝,一点一点将他的枝蔓劈掉,只留一根光杆立站那里,并无将它砍倒的意图,看来李隆基也自知时日不多,已经不打算再离新主。
那自己怎么办?给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狗,难道他就不管了吗?
‘狡兔死,走狗烹’,虽然这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