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随风语塞,他突然一指孙举人道:“可有当事人认为你隐瞒了事实,有当事人认为你欺骗了他,这难道还不够吗?孙举人,他事前可给你讲清楚,你可明白他所做的事的后果?”
孙举人霍然起身,拍着椅背吼道:“大人,我不知,他只说五文钱可以买一匹马,我便信了,给了他五文钱,却什么也没有,这难道不是欺骗吗?”他并非蠢人,这件事是他理亏在先,之所以敢告状,就是想仗权出口恶气,县令应当堂拿翻打板子便是,可如今一句句问来,最后必然要问到人证,那时,岂不是便成他诬告了吗?
“这个柳随风,难道真不想要钱了么?”
他冲上前一步,紧盯着柳随风,一字一句道:“大人,年初时我虽因私事得罪过你,但此乃公堂,请你莫要以私废公!”这是反话,若柳随风再不动手,就休怪他以后再不给钱了。
****裸地威胁激起李清的强烈反弹,柳随风人若其名,搞不好真顺了他的意,自己此番苦头可就大了,他从地上跳起,怒极而笑道:“无耻之耻,真无耻也!县令大人!你听说过有五文钱买一匹马的吗?四百九十九人,每一个人都明白,连那中奖的小囡都知道是她的运气好,可是一个举人,一个堂堂的举人,他却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