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坐下。”
“大人,这—”孙举人一个激灵,难道他也是县令的熟人?他见李清大刺刺坐下,心中隐隐觉得不妙。
“给孙举人也拿个座”大唐例制,有功名者可见官不拜。
“李公子,我来问你,这孙举人告你当街行骗,你可认?”
李清起身长施一礼道:“大人请听我说完,再来判断我是否行骗。”
当下,他便将所抽彩的经过详详细细讲了一遍,最后呵呵笑道:“那匹马其实是张仇的,抽彩的法子也是他从成都学来,自从考中童生后,他便一直在新政苦读,准备应考年底的乡试,大人也知道他的心性,闷极无聊,便命我来替他出头试试这种新鲜玩意。”
这张仇素来荒唐,这种烂事只能往他头上栽才能说得通,至于当面对质,他更不担心,张仇若来,那张夫人也早就到了。
柳随风心中一阵冷笑,张仇苦读?除非太阳从西边出,还扯上童生,此人的用意分明是想提醒自己那五十两银子的事,他久于世故,焉不知其中的轻重,若听他之言了结此案,那这个孙举人每年一百贯的香火钱恐怕就也见不到了,此案两边都不能得罪,最好的办法是雷声要大、但雨点却要小,既给了孙举人面子,出胸中一口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