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烦躁地拉起被子蒙头,烦死了,起那么早干什么。
客厅旁边的练功房里,赵姐姐在吊嗓子,景姐姐在拉筋,一旁的健身器材上,关荫单手吊着单杠一上一下,跟个神经病似的。
小可爱远远的地方,小屁屁下垫着地毯,双手托腮,看着爸爸妈妈忙自己的,人家好幸福呀。
忽然,小可爱撅着小屁屁爬起来,学着赵姨姨,背着小手,迈着四方步,绕着地毯来来去去走了两圈,亮开爸爸妈妈遗传的嗓音,清脆地唱道:“梨花开,春带雨,梨花落,春入泥,此生只为一人去——”
小家伙气儿不足,唱一句,喘口气,唱一句,喘口气,而且,也没有带余音,就那么一句,唱完拉倒。
关荫吊在单杠上和景姐姐面面相觑,唱的特别好,你看那台架,那小手儿兰花指,那小短腿互相交叉着,要说也没得挑,可问题是,这是京剧唱词,怎么愣是唱出了大秦腔的味儿?
不约而同的,俩人一起向赵姐姐瞩目。
赵姐姐云淡风轻:“遗传,没办法,你们应该懂得。”
不,我们不懂。
景姐姐很想拉着赵天后聊聊人生,你说你唱就算了,把我们家小可爱带偏算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