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幕渐渐黯淡下去，整个大厅又陷于黑暗和寂静之中。
忽的，所有灯光骤然亮起，银幕上出现演员表，背景是迷彩军装的军人正在打仗。
乐谭狂野的歌声响起，作为片尾曲。
全厅的人，皆一排排站着，开始排山倒海地鼓着掌。
明亮的灯光，更清晰地照亮了人们面颊上的泪痕，和眼角源源不断的泪珠。
甚至连墨紫然，脸上都有着深深的动容，紧紧握住云冰颜的手，一刻不曾松开。
就在刚才剧终时，云冰颜问他。
“如果是你，天下苍生和我，你选谁？”
她的眸子状似不经意，仿佛随性一问，可眸底还是有几分认真。
“若没有其他伴随情况，毫无疑问是你。若定要有代价，”他顿了下，一字一句，格外认真，“我死你生。”
他不是军人，所以没有爱国爱人民的情结。天下苍生，更不关他的事。
能让他在乎的，唯有她。
云冰颜笑了，却不是开心。
她看着他的眸子，同样认真，“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比我自己死了，还要痛苦？”
他又如何能确定，她对他的选择是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