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天上的云在天穹上缩的很紧,如一只只被人逗趣而缩着身子的虾球。这些云浓积在一起,天风也吹不散,天光也打不透,朝来暮往时,云周围会有一层薄薄的金边,同钟鸣鼎食之家的门庭上悬挂的玉磬没什么差别。一水间的风又如染了藓疾,吹在人皮肤上,搔之泛痒,挠之觉腻。任怎么吹都无法给人以舒适感。
日子久了,潮湿的空气便侵进身体中,皮肤上淀积的骚腻感也更甚,有时想抓挠几下,总会在不经意间抓破皮肤。伤口如踢碎的篝火扬起的火星分布在皮肤上,背上也为数不少,为了弥补手臂不长而搔挠不到背部的缺陷,禇怀章和喜气道便杀了一只白熊,将熊皮拔扒下,裹在歪脖子树上,身有痒意时便刮擦蹭挠。和刮擦脑袋一样,喜气道在刮擦背部时也是一气呵成。没多久,他身上的体毛渐少,头上稀疏的毛发也退居至顶部,又退居至脑勺处,终于无法坚守防线,完全消失不见了。禇怀章像凝视一件廉价遗失品一样盯着他看,盯出了他粗厚脸皮下隐匿的害羞感。
“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喜气道将白熊皮上的白毛蹭的所剩无几。禇怀章看着光滑的熊皮,总会幻想到上面的虱子归宿何处?是被磨成了齑粉,还是顺着皮肉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想到这,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