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住的再久些,不会感受到一些反常的迹象,此处被山壑夹出闭合的天口,山峰嶙峋,这些山峰看上去如一点墨在天穹这团粗糙的吸水纸上渗开一样。四围的天洞上发出料峭的光,无论揾雪山的季节如何置换,凇眠不化,伏冻生长,天口上的冷空气会与一水间蒸腾的水汽结合,变成一阵雪回落其间,遮在光滑的卵石上,看上去像极了一个裹着砂糖的芋丸。天穹上,晴朗之时,照旧可以看到溜溜游过的云,这里的卵石也不会说话,忘记了被人嘲弄的烦恼,它也会感觉无聊。纵然有喜气僧为伴。
“你知道吗?千万只牛虻中,才有一条有我这种机缘,所以我在这里是独一无二的,在这个世界上也是独一无二的。有时我佛心颤动,也想寻个邻家姑娘……”说完喜气僧习惯性的用手背刮擦了一下脑袋,从额头至后脑,但其实脑袋上并无什么油渍。“但我却以我的方式嘲笑着世界。”按理说,成佛后,纵然是不识趣的小虫变成的僧陀,也不该有贪嗔恨痴,酒色财气这些俗家子弟的陈垢,可在些在喜气僧身上皆有苗头可现。或许它之有僧之形,无僧之德罢了。这些也是在其偷食白鱼和卵蛋里孵出形状的幼鸟后才知道的。它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保护这些卵石,而自己却偷食,让不谙世事的禇怀章有些毛骨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