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四周开阔,天穹税驾星月,凇眠树发着昏亮,映着蜉蝣摩挲着小翅飞舞。
这里的凇眠树皆高大殊异,远比雪山上那些零碎生长的高大的多。每一株皆需三人围合,树枝上的冰晶积有半寸,冻的结实,扑打不掉。树上偶尔有蜉蝣停留,它们撅着腹,脑袋左撇右翻似在观察形势。腹中的脏胰肠肚透明显露,殷红无比,看上去像刚吸血不久,但不知血源何自。
这里的凇眠树约有千余株,树脉勾连,绵荡十余里,林中总能被惹事的风发出响鸣,似有一个隐匿的流氓打着呼哨,总之辨不出那是风声,还是人的口器所发。
凇眠树上的冰晶有的孤长棱突,有的簇短拥趸,长的模样千奇百怪,但均发出一样的白光,只是这光有稀有密,有亮有暗,一簇树叉上发出的光耀亮无比,像个整个树林中燃起了松明。
林中有嘴下吊着一个嗉囊的怪鸟,这些鸟体格硕大,全身通透,可以看清楚其脏腑,甚至可以看到嗉囊中积累的蜉蝣,那些蜉蝣在液体中弹弄着长腿,没一会儿便一动不动,身体融散在里面的液体中。
这鸟长嘴犀角,白色羽翎被打着呼哨的风吹的颤动,它高约一尺,眼光灵动,脑袋左撇右翻地似乎也在观察着形势。这些鸟如比梁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