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根近旁一跃而起,身体刚冲到腐根正上方时却好像被自腐根之中直冲而起的什么东西袭击了一下,终究是平稳落地,那腐根之中的东西是什么他不知道,反正那四脚泥鳅已经不再对他穷追不舍了。
惊魂未定的他长舒了一口气,又玩命般奔出好远,才掉了个头,绕过这片区域摸索着向树洞那边小心翼翼的猫去,经此一劫,他真的有点怕了,此时为稳妥起见,再也不敢大摇大摆地在林子里瞎逛当,这万一要是再蹦出个不速之客来,他可是提不起半丝力气奔逃了,所以,多花点时间和精力不要紧,保命最重要。
摸回树洞时,天虽才擦黑,但林中已是一片昏暗,他用仅剩的力气打了只银耳兔带回树洞里,剥皮洗净后架在柴火上烘烤,然后懒懒地躺下,不时翻身,捶捶这里,揉揉那里,这提心吊胆的潜逃竟然比玩命狂奔还累,蓄力斟酌,一触即发,不停重复着这大张大驰的过程,导致现在挥之不去的腰酸背痛,但受累的可不只是身体,还有他那颗疲惫的心。
他将胳膊搭在额上,静静思考着今天所发生的事,双目无神,嘴里却又在念叨,
“原来这日落山脉里竟然如此危险,这还只是山脉外围,等哪天我要是进到腹地,岂不……看来以后真得小心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