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的轻轻敲击着木制的棋盘,萧聪长吁出一口气,他仰起小脸望着窗外,似能透过这漫天飞雪望见深遂寂寥的冷月繁星,衣袍不知何时已滑向一边,露出他身着破旧褴褛、清晰可见的锁骨、一大片一大片在火光中映照得分外红润的肌肤,无形中似有一阵冷风吹过,他的双目在刹那间失去了方才别样的清亮和深邃,他回过神来,再次将衣袍向上拽了拽,紧裹住自己的身体,伸手欲拿静默在木制托盘上的木制的杯,刚一碰时才猛然想起,那茶早就空了。
失去了时间概念的日子变得更加漫长,恍恍惚惚如在梦中一般随波逐流,随风飘摇,不知下一站在哪,也不知明天会是什么样子,幻想中的色彩缤纷与现实给予的索然无味似在恋人与仇家的角色间不断转换的缠绵无期而又势同水火的相互排挤,在希望与绝望混合而成的汤里不断搅拌,最后化为一片茫然,随之也失去所有的关于这世间的一切概念。
也多亏有个伴,要不然恐怕灵魂早已在这一望无际冰冷刺骨的孤独寂寥中灭亡了。
在萧聪的强力督促下,欧阳寻这几天的修习甚是卖力,十八般武艺尽出,那杆方天画戟在他虎虎生风的挥舞中竟隐隐有寒芒欲透戟而出,如一道蛇信形的冰蓝色的匹练。萧聪自幼偷师百家,兼仙武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