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丧。少了阿史那骨托鲁的首级,今日一战的辉煌程度便大为减色。日后大伙闲扯起来,提及此战里中原联军唯一的一支轻骑兵在敌我双方胜负已成定局的情况下,居然不懂得堵住狼骑退路,反而沉迷于砍小兵脑袋抢功,未免又是一个尴尬的笑柄。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李将军的命令?”恼怒致极,窦琮瞪着眼睛质问自己的亲兵。
“没,没听到那边的角声。”亲兵向远处躲了躲,委委屈屈地回应。今日的战局在生死关头来了个大逆转,当时几乎河东弟兄们都高兴得疯了,谁还顾得上时刻去注意中军的号令。再说了,大将军那道将令也未必就是及时发出的,说不定他自己也忘记了擒贼擒王这个道理!
“废物!”窦琮踹了亲兵一脚,恨恨地骂。他知道以李旭的为人,事后肯定不会将骨托鲁逃走的责任全推给自己。但李大将军是唐王的女婿,世子建成的妹夫,战功赫赫,名声风头一时无两。以后两李合一,自己少不得还要在其麾下听令。万一其心中对自己有了成见,自己的前途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要不,咱们换了战马再追?”挨了一脚的亲兵拍了拍铠甲上的土,赔着笑脸建议。突厥人徒步攻打长城,留在营寨附近的战马不计其数。大伙一人三乘舍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