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将油乎乎脏兮兮的长发摇摆不止,每个人身上所挂的骷髅饰物也跟着扬动,发出苍白碰撞声。随着碰撞的节律,他们自动形成了一个圈子,以某种独特的舞步在高台上往来循环。一时间,号角声,鼓声、铜铃声还有骨头与骨头的撞击摩擦声组合在一起,汇成股怪异而恐怖的音乐。听得人头皮发紧,毛孔发涩,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好像沾上了血,湿淋淋粘得难受。
谢映登知道敌人是在举起某种神秘的仪式,但这种仪式在他眼里看不出任何美感,只令人觉得恐慌。他回头四望,发现身边大多数豪杰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只有刘季真等少数来自塞上马贼,两眼呆呆的望着敌人的表演,目光居然带着几分羡慕。
“他们在祈求上苍保佑自己胜利!”刘季真性子虽然平素行事大大咧咧,却粗中有细。发觉谢映登在审视自己,赶紧回过头来,低声向对方解释。“塞上各部落的习俗都差不多,我小时候,族人在出战前,也由萨满带着向长生天祈福。后来我们的部落被突厥人吞了,老萨满也战死了。长生天,长生天那些日子肯定喝酒喝过了头…….”
说到这儿,他自觉心里凄凉,张开双臂,冲着长城下大声嚷嚷,“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