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用草袋子和泥土将外城和瓮城两道门紧紧塞死。
那个令他佩服又迷惑的人此刻正站在城楼的一角。顺着马道看去,杨宝藏可以清楚地辨认出对方那略显单薄的身影。作为武将,李靖的身材的确有些孱弱。但杨宝藏非常清楚在那看似孱弱的身躯下所蕴藏的巨大力量。据说,从太原逃到长安,此子单人独骑。沿途那么多山寨、绺子,居然没有一家敢主动劫杀。
比起阴世师的忙乱,李靖和骨仪两个的指挥看起来更具条理。大部分士卒都被他们放在了通往城墙的马道上,这样,敌军的弓箭很少能伤到弟兄们,而当城下羽箭覆盖结束,弟兄们又随时可以冲到指定位置增援。
又一个角落防守吃紧,李靖抓起角旗,调兵遣将。士卒们举起盾牌,弯着身体跑过去,行动迅速而敏捷。沿途发现袍泽的尸体,立刻被走在最前方的人抬起来,轻轻摆放在城墙内侧。专门负责清理战场的人在尸体腰间系上绳索,小心翼翼地将死者从城墙上坠下。城墙根儿下,数百名应募而来的民壮接住战死者的遗骸,迅速用板车将他们推入附近的院落。所有人脸色都写满悲伤,所有人的动作都有条不紊。
对以京兆尹骨仪这个人,杨宝藏很了解。此子最大的本事就是搂钱,绝不可能让弟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