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做出决定就花了半柱香时间。他不知道那个不甚高明的疑兵之计此时是否还没被人看破,如果露馅了,年近五十的张大人能否有机会活下来?一切都看运气了,秦叔宝气愤地想,回过头扫了一眼历城县高大的城墙,他看见裴操之换了一支新火把,又站在了那堆干柴之上。须发飞扬,长袖飘舞。
此刻放鹤亭外的战斗已经进入到胶着状态,张须陀带着三个人,和数百名灰衫军胶着。石子河在又付出了两位小头目的性命后,终于决定亲自来试一试前方到底有没有陷阱。他由三十多名亲兵护着,站在攻击序列的最后,监督两个旅的精锐向上仰攻。山坡上可供攀爬的地方不太宽敞,只能放下这六百人。如果不是因为场地拥挤的话,石子河恨不得将麾下的万把人统统塞上去。
头包灰布巾帕,身穿灰色号衣的流寇们高举着柳木做成的盾牌,小心翼翼的向上爬。没有人愿意走快,一上午的战斗已经耗干了大伙的士气。他们都是普通喽啰,不需要像山大王那样考虑长远,也没有什么宏伟志向。此刻,他们唯一想到的就是,前方那几个人不好惹,虽然才四个人,但自己身边的袍泽没一个人对方敌手。特别是那个喜欢割人鼻子的罗士信,简直就是杀星下凡。凡跟他交上手的,肯定没有活命机会。还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