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合卜阑感觉到了刀尖刺破衣服后传来的冰冷,向前缩了缩身体,哆哆嗦嗦挪出了帐门。
徐大眼把时机选得非常好,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身影。突厥人无敌于草原,所以士兵们在夜里的警惕性也着实不高。蹑手蹑脚走了一阵,三人来到了高官贵族们专用的马厩前,徐大眼侧身闪了进去,片刻功夫,马厩里传来了战马的躁动声。
“有两个马夫,都被我打晕了!一人两骑,挑马!”徐大眼的身影从门缝里闪了出来,低声命令。
“大爷?”合卜阑小声惊叫。徐大眼的命令显然把自己也包含了在内,可自己是个清清白白的读书人,从来没干过这种伤天害理的下流勾当。
“你想被我杀了灭口,还是被却禺绑在马背后拖死?”徐大眼的双目瞪得滚圆,杀气腾腾地问道。
“我是被逼无奈啊!”合卜阑心中暗自哀叹自己的青白,把手伸向马缰绳。徐大眼问得有道理,如果自己不走,两位贵客只能杀人灭口。即便两位贵客手下留情,却禺追问起给人领路偷马的罪名来,等待自己的依然是一个死字。
“可怜我潘家世代清白!”合卜阑,不,读书人潘占阳哆嗦着,喘着粗气向战马背上爬。
马厩里养着大约二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