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重政不敢从夫人手中拔出匕首,他低头看着溅在草丛里的血。
“重政,快点!”太郎左催促道,“在这样的地方,我不想让士兵们看到。”
“我决不会死,我怎么会死去呢?我的魂魄仍然留在这个世上。”夫人还在大声地冷笑着。重政闭着眼,一咬牙,把匕首拔了出来。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像怪鸟的悲鸣在天地间回荡。
“请夫人见谅。”重政的声音也响彻四野。夫人的身体直挺挺地倒在重政的怀里。
“好样的。不在这里杀她,到了主公那里,主公也不会让她活命的。”太郎左还在安慰着重政,而重政却一言不发。他平静地用手巾擦去沾在双臂上的鲜血,双手合十,拜了一拜,然后把夫人的尸体搬进囚车,闭上车门。
关上门后,重政还在擦着四周的血迹。侍奉了主公将近三十年之久的正室被他亲手所杀,他却似浑然无觉。他有些恍惚,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
“总之,先把夫人的遗骸运到主公那里,等主公指示后再作处理吧。”听冈本平左卫门这么一说,重政这才回过神来。“这怎么说,都是出自我们的想法……”他以为,若不如此,主公会悲哀,死去的夫人也会悲哀,自己是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