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霜的黑色眼睛反射着阴枭的光,他反问道:“难道一个五阶弟子打一个二阶就不算欺人?”
“自你进来的第一天,你应该学过”白眸淡色的琥珀凝视着跟他同样高大挺拔的人道:“所谓平衡无绝对、所谓公正只存在于同一领域。”
这句话,墨霜记得。这是他在学堂内背的第一句话“平衡无绝对、公允存一域”;他与面前的这些人本就分离于两个阶层,既然自本质上就有了“不平衡”,那又有何“公平”可言?
换句话说,对方能够主动提议单独对战,就算是一个强者对一个弱小者的同情与怜悯,这便已经在不平衡的状态下,赏赐了他最大的“公正”。
他呢?应该去感恩戴德还是痛哭流涕?他难道应该跪下来抱着那个叫做白眸的人的双腿,以一种卑微而柔弱的姿态,亲吻他的靴子?用自己的额头点着他的脚背?
这世间,谁说你给予我自以为是的恩赐,我就应当视若珍宝?!谁规定你若塞我一处垂怜,我就应当卑微跪拜?!
你的施舍也许是他的禁忌;你的好心可能撕下别人早已愈合的伤疤。
墨霜笑了,忍俊不禁。
众人蹙眉,神色愤然。
当男人嘴角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