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团长是你,还是他?”
他勉强笑了笑:
“随便!是我是他都一样,反正都是为了把仗打好!”
“可你是中校团长,他是少校参谋……”
他火了:
“什么中校、少校?我这团长咋当上的,别人不知道,你们还不知道吗?!不是你们在卸甲甸县城闹事,我会放着好好的县长不当,到这儿来受窝囊气?!我压根儿不是团长,就是有中将阶级,也得听方参谋的!”
兰尽忠不做声了。
他叹了口气:
“要说带兵打仗,我不如方参谋,也不如你兰营长和其他营长,可看在抗日打鬼子的份上,你们都得给我多帮忙哇!”
兰尽忠垂首应了声:
“是!”
他又说:
“还有,无论咋着,都不能和方参谋闹别扭,这人虽说狠了点,可是来帮咱补台的,不是拆台的,这点,咱们得明白!”
“是!”
“好了,你忙去吧!”
兰尽忠老老实实走了,他却不禁怅然起来,默默转过身子,望着脚下平静的洗马河发呆。天朦胧黑了,洗马河失却了夕阳赋予的辉煌,河面变得一片溟濛。溟濛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