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实习,拿不到毕业证,自然要去的。只是我交不起实习费。”
“要多少实习费?”
“8000块。”
“我在西总这里做了半年绿化工,有一点结余。”黑伢子从裤兜拿出一个破旧的钱夹,抽出来一张银行卡,放到王静筱的手心,“我这卡上有一万,或许可以帮上你。”
“黑大叔,你不怕我拿钱走人吗?”王静筱呆呆地看着黑伢子。
“一万块,是我两个半月的工钱,一毛一毛积攒起来的。年初,算命先生给我算过一卦,说我今年若想动姻缘,必须多积德行善。”黑伢子垂下了眼帘,“如果你是存心来骗我情感的,我也认栽了,就当我交了学费。”
“黑大叔,我不可以要你的钱……”王静筱将银行卡塞进了黑伢子的衬衣口袋里,眼睛红红的,“你也不容易。”
“我黑伢子从小就是一个孤儿,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无亲无故的。我因偷盗、抢劫在樟木头坐过几年牢,出来后屡教不改,专偷豪车的车标,没有想到偷到了西总的头上了。西总念我是同村,就没有报警,并让我住在这里。先后给我和元兴、四猴子安排了绿化工的劳动岗位,让我们改过自新。”黑伢子在三轮车的拖箱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