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分钟后两人到了乡村的一个果园基地,漫山遍野的梨树刚刚透出一丝清新的绿意。远远望去,成百上千把雪亮的刀在梨树干上飞舞跳跃,像一个个微缩的芭蕾女郎。
原来是梨农在虔诚地砍树枝,砍得那样仔细,那样用心,好像在雕刻着一件件令人陶醉的艺术品,梨树的皮屑一层层地洒落下来,仿佛是它们伤痛的记忆,又仿佛是它们陈旧的冬衣。
“人活一脸脸,树活一张皮,为什么他们要砍树枝呢?”胡群子好奇地问西野。
“不知道。小时候在老家每到三月三奶奶也是这样砍枣树枝的。小时候我每次问这个问题时,奶奶都严厉呵斥说——小孩子不许多嘴。把我赶到一边,继续自顾自地的砍下去,一刀又一刀……”西野抓着一根梨树枝,童年时奶奶砍梨树枝的情景又一幕幕浮现眼前——
“到了秋季,当我吃着甘甜香脆的枣儿时,就会想起奶奶手里凛凛的刀光,暗自为那几棵大难不死的枣树庆幸。虽有惊悸和疑惑,却再也不肯多问一句。多年后,我长大了,几乎要淡忘这事了……可能梨树和人一样吧,也要搞计划生育。”
“这样解释好像不太妥当吧?树和人不一样的,不可拿计划生育类比。”
“我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