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宿舍外面的路灯透过树叶和枝丫,静静地照射在地上,晚风吹过,带着丝丝的凉意。
西野做了几下扩胸运动,活动活动了手脚,然后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似乎想要把这几天来积压在心中的郁闷一吐而空。
“这几天回家过得怎样?还开心吧?”图龙在操场旁边的草地上坐下了。
“怎么说呢?尽管发生了一些不快,但总体上还算好吧。”西野在图龙的身边坐下了,简单地将那天乡政府来人到家里催账的事情说了一下。
“有些乡政府干部就是那么讨厌,在上面的领导面前点头哈腰,而在人民面前却凶神恶煞,如同豺狼虎豹。”图龙捡起草丛中的一块碎石狠狠地扔向远方,愤愤不平,“说是人民公仆,为人民服务,可他们哪里有一点公仆样。农田水利费年年收,可我家那里每年只要雨下得多一点,就会闹水灾。”
“还有那教育附加费,不知道他们收去用来干嘛了?好多的乡村中学,都破破烂烂的,下雨漏雨,刮风漏风,他们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难道他们的职责就是只管收税,不给老百姓做事的吗?”
“何晏家里出事了,你知道吗?”西野不想在那个沉重的话题上再讨论下去,他们还是学生,对这么敏感而深刻的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