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又触碰到头顶上的伤口,惹得他又一阵头疼。
何止是头上有伤,原来身上到处都是刚刚愈合的伤口,尤其是背对着镜子,那些伤口,一道一道的,有长好的,有没长好的,还有没有完全脱掉皮的,这被水一浇,那个疼,疼的他浑身直哆嗦。
他故意在花洒下面,用水冲洗着伤口处,满身的疼痛蔓延开来,让他脑海里时不时浮现出他所占据的这个身体,半趴在地上,身下护着一个女孩子,被几个穿新四军军装的尸体围攻的画面。
怎么回事儿?那个画面仅在他脑海里闪了两下,脑壳都跟着泛起了疼,为了不让自己头疼,他伸手关掉水源,拿起毛巾小心着擦干身上的水珠,然后把那套干净的衣服穿在身上。
湿湿的头发上,还往下顺着水珠,他只得又拿毛巾胡乱擦着,然后走出洗澡间。
等他走出来了,才看见方雨在给他铺床,女孩子弯着腰给他铺床的背影,大概是上身的毛衣有些短吧,白皙的腰部,裸露出来少许,让他的脸不禁划过一抹羞红。
甚至,他本来拿着毛巾擦头发的动作,都跟着慢慢变僵,逐渐停顿下来。
方雨十分熟练的把床铺好,又把被子扯平,就缓缓地直起身,扭头看向刚从洗澡间走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