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四迹无人。
暗殿石牢,少年脚步几乎没有声音,黑色斗篷拂地,面色冷沉,走至门口。
两侧守卫低头颔首:“执事大人。”
“开门,教父大人命我来续药。”
“是。”
沉重的石门被大力推开,门口壁灯冷光幽暗,寸寸照入,将一片深流水波正中巨大的石柱照出清晰伟岸的轮廓。
石柱正中层层黑色铁链绑缚过的一个人,手腕被天顶的玄铁镣铐铐过反吊,腕骨精致而苍白,已经被磨出线线血痕,身上的白色衬衣无一破损,然而周身却可以清晰的看见道道渗血在衣的鞭痕,一看就是内劲深厚的伤,肺腑不知道已经伤成了什么样子,可他到底一贯安静,此刻侧脸微偏轻靠过肩壁,只露出一线弧度优美的下颚,似乎是光源打过来的原因,眼睫轻轻颤了颤。
珀西斗篷下的手指紧过几分,连呼吸都有些颤抖,神情冷沉而阴郁。
旁侧守卫只以为有什么差错,连忙出声解释:“执事大人,因为叶主后来总是呛水,我们怕反映不及时,出了什么意外,才把人完全吊起来的……”
珀西眼眸烁了烁,猛然抬腿踹过去:“你们是想废了他的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