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滑兮兮的鼠肉,跌倒立刻就被群鼠啮了。馬万里慌忙摘下墙上的油灯,倒出灯油在两人周围点燃了一个不大的火圈,哭丧着脸道:“这下全完了,也不知道是该骂你娃呢还是该谢你娃。刚才要是你不张嘴你馬叔动作快点儿,没准儿能把那带头的白耗子给捞住谈谈条件。可要是一失手……现在估计连骨头都剩不下了。”
赵彪奇道:“谈条件?和谁谈条件?”
馬万里长叹道:“你娃想啊,粮仓不透风水坑面上怎会起波纹?那是因为这里有声音才把水纹震荡起来了。你馬叔走南闯北看过无数马戏团,能用一种特别的暗哨来指挥养熟的动物做事,让狗啊耗子啊叼纸牌什么的,但看马戏的人却发现不了。因为耗子或者狗的听觉比人灵,能听到人听不到的哨声。那只被我当成五通神里白大仙的白耗子,准是有人长期训练养着的。马六马七,准落到这人手里去了。”
“你看这白耗子用起来就跟自己的眼睛手脚一样方便,那人一定金贵着呢。能逮住耗子他就得听咱们的。可谁想得洞下还伏着这么多黑耗子?这回咱爷俩真要死得骨头也剩不下啦!”
说话间群鼠已经将火圈团团围住,一双双鼠眼倒映着火光,依稀可见口中凸起的雪亮鼠牙。
赵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