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尚无忧见李玄说得很认真,眉角抖了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拿起酒碗与李玄碰了一下,仰脖一饮而尽,大笑道:“好好,酒且到此,我洗耳恭听你心中的疑惑。”
李玄微微一笑,道:“早先路过柳树茶棚时,听到你击节歌唱,其声浑厚沧桑,其调抑扬顿挫,闻之后,瞬间坠入词中之境。就此而言,此绝非普通歌者所具备之能。”
老者尚无忧笑道:“白衣陈丰年说老朽精于击节。嘿,达到你说的境地,于我而言,其实是很难。”李玄闻言,大摇其头,缓缓道:“你这话若是骗骗别人也就罢了,但却骗不过我。嗯,据我所知,自古以来,以击节唱歌而言,极少有人能达到此境。而达到此境之人,要么天授奇资,专为击节或抚琴而生,要么是学有神法异术,有常人所不知之异能,否则就是苦修到老,也击唱不出令人身临其境之歌调。所以,在我看来,老先生您眸光精华内敛,武功必然已到了无迹无痕的绝高境界,因而,那时你尽管缩在角落,装着簌簌发抖的样子,但有些东西终究是掩藏不了的。嘿,而且,就在白衣陈丰年诸人听得如痴如醉时,还刮了一阵奇怪的风。”
李玄说的认真,老者尚无忧听得也很认真,闻此不由叹道:“那阵怪风?那阵怪风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