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色渐亮,这是王都最安静的时刻,宿醉的酒鬼们摇摇晃晃地走回自己家。
萨尔芬感觉自己的眼皮沉重无比,耳边的水声将他拉回现实,他手脚发凉,满鼻子都是青草泥土的气味。背后的伤口隐隐作痛,但似乎经过某人的包扎,勉强把血止住了。这也是他还能醒来的最主要原因。
历史无数次证明,把垂死的人击落到水里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特工不溶于水,护卫长通常也不会溶于水。如果他是齐格勒,一定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在战术方面,作为身为老兵的齐格勒非常优秀,他尽可能地拖住自己,让手下在一旁射冷箭,他只僵持了一小会,背后便遭了一记冷箭。
黑木箭上涂了毒,在意识即将消失前,萨尔芬孤注一掷地坠入了湖中。
“你醒了?”
萨尔芬睁开眼,他从未见过如此衣着朴素的夜莺——她穿着一袭白裙,看上去就像是某个商人的女儿。没有戴着假面,也没有背着黑木弓,对方的打扮让他很不习惯。
“我还以为你要再思考一会人生,这可不多见,被称为女皇智囊的萨尔芬队长会躺在这里。”
“谢了。”萨尔芬换了个姿势,匍匐在了地上,让背上的箭伤不至于受到泥土的污染。能救下他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