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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什么”这四个字,崔旻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只是目光触及刘光同唇边高深的笑意,一时就想起了他舅舅的那些话。
看样子,舅舅的那些猜测,可能都是真的了。
“我也没可能置身事外,对吗?”崔旻语调沉了沉。
刘光同收了笑:“本来你不会被牵连其中,可是从你在祁县惊动了严竞那一天起,就注定了你无法抽身。”
原来,一切有因果。
因他当日擅自惊动了眼睛,所以今时今日,他前程再无什么功名可谈,只不过成了陛下手中一枚棋子而已。
崔旻觉得喉咙处哽了什么东西,叫他张不开嘴来。
刘光同长叹了一声:“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你也不要再想着来日去参加什么会试了。你的路,陛下也许已经安排好了。翰林院你是进不了了,但是都察院,早晚有你的一席之地,”他说着眼珠子转了又转,“其实都察院也好,不管是御史还是科道官,谁也不敢轻易得罪。况且韦策在都察院算是‘一手遮天’的人,他是高孝礼同年,你将来去了都察院,也不怕有人暗地里给你下绊子了。”
崔旻抿唇不语。
这条路看似坦荡,刘光同所说也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