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台所言差矣,在场诸君,又有几位不是才高八斗博览群书文采卓群?兄台刚才也说了,大比虽重要但远不及金榜登科,我家公子实非机敏之人,与诸位相比都是萤火之光,更不用说朝堂诸公了。此番能够险胜,除了勤勉还带上七八分运气,他日诸君位列朝堂,必是大鹏展翅扶摇万里。到了那时,还望不要忘了今日的同榜之谊……”
文绉绉的一番话,说的她差一点咬到舌头。
自古文人相轻,却喜欢互夸。在场一众被夏叶瑾这么满嘴跑火车的一通狂夸,都被挠到了痒处,脸上的神情全都带上了丝飘飘然的意味,好像下一刻他们就真的站在朝堂之上指点江山挥斥方遒了一般。
正所谓出头的椽子先烂,这番话虽帮钱益正了名,却为她自己拉来了仇恨。
在场的众人,不仅刚才那几个书生,还包括被惊为天人的李家小姐,目光全都落在了夏叶瑾身上。
同时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还多是探究的意味,饶是夏叶瑾脸皮再厚,也有些挂不住,她正想讪笑几下糊弄过去,就听到有人问,“这位兄台面生,不知师从何人?”
大明朝文人讲究师从传承,就跟当今问从哪所学校毕业是一个道理。本来这也只是句文人间平常普通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