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样的任性。”魔君将嘴边的酒杯缓缓放下,撇过视线看向鵐,眼底沉冷地问着,“你先行来到天界就是为了找大司使,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带着不容拒绝的威慑压迫身边这个从小就倔强的儿子。
他坐在这里的时候,从他进殿开始便一直观察着座上之人的神情,那种眼神时只有看到猎物时才会露出的神态,他不知道鵐是何时被他盯上,又或者说身旁的人有什么事瞒着他,他心中有些莫名的担心。
担心这个与自己疏离的儿子,虽面上还是一片漠然,但是没有人知道他在暗中也偷偷询问有关他的一切,关切着他的一举一动。
听到他的问话,鵐有一丝的疑惑,不知他为何突然关心起自己,但是转而一想便也清楚了,嗤着一道轻蔑的淡笑,他对刚才脑海中的想法觉得十分可笑,堂堂魔界之主,可以将一切视为无物的魔君怎么会关心起自己来,他这样问无非是担心他现在的一切,只要是危害到魔界一丝一毫的危险,他都不会让它存在。
而他理解的就是,他不是在关心自己,而是在关心他所作的事是否与魔界生存一切有关,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那他必然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哪怕他是他的儿子,是继承魔界之位的那个唯一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