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月低着头,垂眉俏目地看着放于眼前的五弦月琴,伸出手轻轻抚上琴弦,听到他的话心中也早已意料到,神色平静地盯看着五弦月琴上的一道裂痕,它微细用肉眼是看不出什么来的,只有她与面前卧坐在上方的男子都清楚地记得那道裂痕是因为什么而烙下的。
虽看不出一丝瑕疵,但是就好像伤口修复后依然留有疤痕那般,只一眼,便知道那时的痛楚是有多痛,而它身上的那道裂痕曾经是有多深,断裂的痕迹不是说消就会消除的,人心亦是如此。
因为,她比谁都清楚,眼前的男人,是有多么的冷血无情。
那年寒冬腊月,在最冷的一天,自己的母亲离开了这个冰冷的世界,本是一名国中最有名的琴师却因遭人记恨,被另一名琴师安上了逆谋之罪,惨死在断头斧下,年幼的她被眼前的大片血红染红了双眼,得此逆谋罪人之女从此隐姓埋名,却不像穷困潦倒的她仅仅在半年的时间钱财尽失,只得沦落街头,百日乞讨,夜晚宿与破庙中,只身留下唯一属于母亲的遗物——五弦月琴。
本以为自己就此会以这样度过余生,却不想昔日里同流浪夜宿在破庙的几个男子觊觎起她手上的那把琴,那日如果不是她拼死将其守护在怀中,引起傲然站在一角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