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阴头”是我们村子里的传统,在人将死未死之前将头发梳理整齐,成年男子还要理清胡须,示意整整齐齐的上路,而乡村剃阴头的匠人就相当于现在的入殓师。
我们村子里剃阴头的师父叫廖凡,二十多岁在我们村里定居,住了二十七年,当他为我剃头那天正是四十七岁的生日,所以师父觉得我与他冥冥之中缘分注定,日后才会收我为徒。
当时村子里没人知道廖凡的本事,大家只知道他是个剃头匠。
总而言之那天他来到我家给我剃头时忽然对我爷爷道:“杨叔,串子命不该绝,他的病我有把握能治。”
我是家里独子,可想而知家人听到这句话兴奋成了啥样,我娘当场就给廖凡跪下了,他赶紧扶起我娘道:“嫂子,平日多得你家照顾,就算是回报你们,但我也没多大本事,只能尽力而为,至于说串子的病能不能好还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爷爷毫不犹豫道:“廖师傅,只要这孩子能活,怎么安排我全听你的。”
廖凡没二话,抱起我道:“我带孩子去个地方,他能不能好,明天早上就能知道,您几位放心,我觉得问题不大。”
说罢便抱着我出了院子,走出后不久我看到两个双肩隐约冒着黑气,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