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氏接过帛书,粗略过目,而后看着汀奴,狐疑道:“这一声不吭的,她怎么就想起来要回营丘祖宅了……”
汀奴道:“婢子也觉得此事有异,小姐向来不喜欢出远门,上回去上郡已是意外,却也带着汀月同去,这回去营丘,竟是孤身一人,实在不对劲。”
汀月适才跟随一同进来,这会儿也附和道:“就是啊,小姐怎么可能一个人出远门呢,营丘那么远,她就这么一个人走了,这一路上谁伺候她呀。”
慎氏斟酌道:“她说这些日子为妙缘的死闹心,想一个人去营丘静静心,这怎么可能……”
慎氏说至此,又抬眼看着汀月,问道:“汀月,你一直伺候小姐,这几日可曾见她有什么不对劲?”
汀月思忖着回道:“小姐这几日经常做噩梦,似乎总是梦到三小姐,说三小姐掐着她的脖子要找她索命。”
慎氏闻言微微怔住,想到清明节当日在祠堂外,淳于妙缘口口声声说妙之是杀害妙纾的凶手,她这心里头便本能的有些愧疚,如果她当初没有暗中吩咐汀奴杀了朱池灭口,想必如今妙缘也不会误会妙之。
只可惜,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如果。
慎氏脸色有些黯然,汀奴已然知道她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