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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揉揉头,仰头往上看,果然见一个四五岁的男童坐在碗口粗的树干上,手里头还拿着一块石子,正低头看着她笑。
妈蛋!哪里来的熊孩子!居然敢砸她!谁还不是宝宝了?
“哪儿来的熊孩子,这么没规矩!你爹妈呢!没教过你做人的道理吗!你给我下来!别以为你长得可爱,我就不跟你计较,”大家都是孩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偏偏要动手。
“小姐,”汀月狐疑,“这是小公子啊……”
姜妙之微愣,小公子?擦,怎么不早说!若她没记错,那日晏氏是管小公子叫“子楼”的。
这孩子好歹是淳于越的独孙,必定受宠至极,想来也不好轻易开罪。
“我知道,我不过是逗逗他,”姜妙之白了汀月一眼,随即又仰头望着淳于子楼,道:“子楼,你快下来,到姑姑这儿来,你爬那么高,当心摔下来。”
话音方落,淳于子楼的屁股底下像是抹了润滑油一般,“呲溜”的就滑下来了。
姜妙之大惊,擦,她就这么乌鸦嘴,说什么中什么?
淳于子楼正往下掉,哭喊声也极响亮,姜妙之心中一惊,脑袋一热,二话不说便张开双臂上前欲将他接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