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严樱隔着玻璃,低下头,伸手抹了一把眼睛。
一只手帕被塞到她手里,严樱低声说了一声:“谢谢你,阿福。”
阿福轻轻拍了她后背一下,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警察小头目坐在罗隐身边,溃的方正良面无表情地问:“后来呢?”
方正良抬起头,满面泪痕:“我当时根本不知道那个手术在美国也只是试验阶段,在西康那个地方,康学汝为了实验数据竟然不顾西康的医疗条件,欺骗我做了那个手术,西康那个地方,严格的无菌环境都做不到,我妈妈手术后就开始产生严重的排异反应,感染溃烂严重,我每天痛苦挣扎心都要碎了,我去找康学汝,他竟然说所有手术都是有风险的,他可怜手术费都没收,收的钱只是西康医院的床位费和手术室的使用费。我问他怎么办,他说没有办法,手术失败了。等我再去找他,医院方面告诉我他已经离开了西康回成都去了。三天后我妈妈就去世了,我四处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个手术在美国还处于试验阶段美国人还在研究中根本就没有推广,他这是拿我妈妈当试验品啊!你们说,我该不该报这个仇?”方正良说到这里眼睛通红,目光中充满了愤怒。警察头目低下头去,干咳几声,掩饰自己的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