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念念经,就连他的僧袍也是脏兮兮破旧不堪的,可就是这样的人,在国宝遇到威胁的一刻,不惜殒身以护。这个国家,几千年来就是拥有这样数不清的普通百姓才能在内忧外患风雨飘摇中挺住的啊。
苏三眼睛一热,转身擦去已经流到腮边的泪水。
这时天已经大亮了,阳光透过寺内皂角树茂密的枝叶投射到地面上,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良青的镀上一层金边。有村民过来对着良青的尸体磕了两个头,起身道:“朗月师父,还是先将良青师父收殓了入土为安吧。”
朗月盘腿打坐纹丝不动。
那人又问了一遍,朗月依然端坐在地动也不动。
那村民说声罪过,伸手去探朗月的鼻息,猛地一缩手叫道:“天啊,朗月师父,这是……去了……”
几个村民急忙围了过来。
朝阳照在地上这三个和尚身上。
一身焦黑的良青。
一脸皱纹,白眉垂眼的朗月。
满脸鲜血的果圣。
天亮了,一切都结束了。
人性的贪婪和人性中最闪光的那部分,在这场纷争中显示的淋漓尽致。
苏三走上前,蹲在朗月对面,默默注视着这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