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突厥王庭,这里水草丰美,从苍穹上往下看,足足数百万头牲畜分布在数百里范围的地方,正悠闲的啃着青草,在这些牲畜中间,隅尔夹杂着一个个白色的帐蓬,炊烟从帐蓬里袅袅升起,空气中还弥漫着奶茶和羊肉的清香。
在中央一块高处的山地却是另外一种情景,青色的草地被密密麻麻的帐蓬占据,中间一座最大的帐蓬顶上竖着一面猎猎的旗帜,旗子上绣着金色的狼头,仿佛正在抬头对着天空仰天长啸。
山下是一队队来回奔驰的马队,他们扬着手上的弯马,向远处一排排由木头,干草扎成的草人冲去,雪亮的马刀从空中猛然划下,一排排草人的脑袋滚到了地上,原本高低不齐的木桩成了一个个碗口般大的光滑平台,他们的呐喊声一阵高过一阵,围绕着整个山坡四周已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练兵平台。
与山下热火朝天的练兵不同,山顶上那面苍狼旗下的帐蓬里却呈现出一股极为压抑的气氛,无论是颉利和一干东突厥新贵,还是原来的老贵族都沉着脸,仿佛家中刚死了爹娘又逢债主上门的孤儿,愤怒中又带着一种惶然。
“大汗,不能等下了,再等下去,我东突厥就要亡了。”一个老贵族跪在颉利的脚下,撕心裂肺的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