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下跪求饶的面子上,我就暂且饶过她一回,但是你自己,还是自求多福吧,我是不会替你解开封印的。话说到这里,曹丽娟狠狠地睬了她一眼,走了,她是一刻也不想看到这张令人生厌的脸。
走吧,都走吧,全都走了世界才清静。阿宁缓缓站起身,回到摇椅上坐了,身上的冻疮越发得瘙.痒.难.耐,就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啃噬,她不敢伸手去抓,因为越抓只会越严重。
地上是冰,窗子上是冰,屋檐和屋顶破洞上垂下来的冰溜有两三尺长,像一把把透明的利剑悬在那里,仿佛随时都会向自己扎来。
这活脱脱是个炼狱,一切都是冰冷的,除了身上那件破旧的蓑衣,阿宁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一日又一日,她艰难地挨着,周小梅始终没有再来过,也不知道她回去受了罚没有。阿宁有着强烈的对生的渴望,即便是在这只有冰雪充饥的破屋子里,她也熬过了五日,直到第七日,才终于快要撑不下去。
她瘫在那张松木摇椅上,风吹得门窗呼呼作响,顶上的窟窿里,时不时地掉落一团雪,砸在硬梆梆的冰地上,立马便冻住了。
好冷好冷,她感觉自己快要冻僵了,身子在蓑衣下不停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