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一天,在韩露做出她人生中最丢人的一次控诉的时候,刘伯飞正站在训练中心门外,和韩露的父亲——这个莫名其妙地突然出现的男人面对面站着,他脚下是韩露刚刚泼的一地水。
这一地的水……他无奈地想,估计等明天早上就该结冰了。
“您进来吧。”刘伯飞先开口,“我们去会议室谈。”
在明亮的会议室中,刘伯飞才终于看清这个男人的长相。他的年龄看起来大约在五十五岁左右,头发白了一部分,脊背挺得很直,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气是很足的。他自称自己现在在山西一带做电缆的生意,因业务方向拓展的原因前来北京,此次不会做太长时间的停留。
他称,和女儿分别后,他也几度想着回来看望她,但均被前妻以坚定的态度拒绝了。这是他直到这个时候才出现的理由。
他这么对刘伯飞解释着,刘伯飞点着头,对这些话却是没有太往心里去。
人都是会把话向自己有利的方向说的。
他注视着这个男人,韩露的五官的确和这个人有相似之处,不过,因为她人生中每一个关键的阶段他都不在身边的缘故,她已经生长出一种和他截然不同的气质。如果这个时候,要一个完全不知晓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