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露一个人坐出租车自医院返回训练中心时,方才心中冲撞着的情绪在事实上是以一场闹剧告终后,她的心情突然一时间松懈了下来。
也许是和韩树华久违的争吵令她感到了放松的缘故,好像此前一直憋在心中的东西,现在多出了另外的理解方式。同时,她又因为韩树华的讽刺生出了一种她惯例性的逆反之心——谁敢否定她,她就要做到最好给那个人看。
她没有什么不能征服,也没有什么不能超越。
她做得到,没有什么能够挡在她面前。
松懈的心情只是像幻觉那样缓了一瞬,随即再度紧绷起来。韩露如此暗示提醒着自己。
她重又回到冰场,看到她进来,第一个担心地跑上来询问的人是子君,接着,许浩洋也走了过来。
“没事吧?”子君问。
“没事。”韩露说,“腰闪了。”
“腰闪了啊?”子君惊讶地重复,然后笑起来,“没事就好。”
“嗯。”韩露点头,又看向许浩洋。“抱歉,”她说,“重新练吧。”
“四周?”
“……三周吧。”韩露让了一步,“从三周开始。”
她就带着这种心理暗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