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抬起手，展宗明立即将她的手接过来放在掌心里握住。
“我在呢，睡一会儿吧。”他颤抖着声音说道。
展夫人嘴角费力扯起一抹微笑，想要说话，一开口，却落下两滴泪。
程若珂轻手轻脚走到展勒言旁边，看到婆婆的样子，心里一凉。
这个样子，和她养母苏柔临走时简直一模一样。
“有什么话，该说就说吧，没剩几天了。”路过展勒言身边时，齐飞说。
“恩。”展勒言轻声应道。
所有人都出来了，房间里只留了展宗明和妻子。
“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展夫人用微乎其微的声音对自己的丈夫说道，“所以有些话我必须要现在说。”
话还没说，眼泪却已经先行流了出来。
“有什么话，你说吧，我听着。”展宗明坐在旁边，手抓着妻子瘦弱的手，脸贴了贴妻子苍白的脸。
“咳咳……其实……我想对你说声抱歉的。”她轻轻地咳嗽，轻轻的呼吸，“没能陪你到最后，扔下你先走了。”
展宗明的下巴和嘴唇一起动了动，强忍着没哭出来。
“也罢，我陪了你和孩子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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