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冷哼一声,撕了块粗布麻料将镜子密密实实地包起来,恨恨地塞进怀里。魔君大人发话了,要发展她当眼睛,她毫不怀疑,若是她敢将这镜子塞到芥子袋中,这魔君必然分分钟炸了这玄水镜。
得不偿失!
想到此,她更为头痛,这不等于揣了个炸弹在身上吗?谁知道这魔君会不会心血来潮突然炸了这镜子让她不得好死?与镜面相贴的肌肤鸡皮疙瘩起了一片,更让她错觉有些刺痛,然而她别无她法,她现在的能力就是应付一个魔君分身都难。
魔界,天瑞城,魔君殿。
大殿空旷幽暗,岩柱上熊熊焰火永不熄灭,却也永远无法将整个大殿照亮。离颍歪在他的临时宝座上,被阴暗侵蚀过的火光将他苍白美丽的脸庞打得半明半暗。
隐匿在黑暗中的几个侍卫一言不发,他们追随的这位魔君向来肆意随性,魔界十大魔君个个都名头响亮,各有各的特点,而他们的魔君却浪荡惫懒,旁人只道他性子古怪,喜好异常,却不知这位魔君本质上格外不喜各类纷争。
离颍颇有兴致地瞧着悬浮在身前的镜子,嘴角微微弯出一个细微的弧度,他觉得他好久没干过这样有意思的事情了。
三百年内挂掉的有名头的龙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