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究竟有何助益?”
“你还记得泾师之变吗?朱泚部奉诏开赴淮西战场,路过长安时因秋雨连绵,供给不足,士卒生怨,被有心人一挑拨,便酿成了泼天大祸。”
“你们想效法朱泚?”李茂摇头笑了笑,“这不合常理,泾师之变时,朝廷在淮西用兵,泾卒奉调东去会路过长安,无人会预料因不满饭食而起哗变。至于眼下,太子监国,那是个何等睿智的人,岂会在这个敏感时刻,调遣军队路过长安?”
“与其坐以待毙,何如奋起一搏。万一他昏庸了呢。”
李茂陷入了沉默,李先奕赶紧起身对书记说:“这里,添两笔。”书记明白他的意思,遂在空白处写道:审讯官怒,厉声怒骂罗逆亵渎。
鹿忠眨巴眨巴眼,似有所悟,良久对李先奕和书记说:“我今日才知道笔杆子的狠辣,真是一言可活人,一言可杀人。狠,你们比我狠。”
李茂沉默良久后,忽然说道:“你其实不是想拉李先奕下水,你是想把水搅浑,好浑水摸鱼。”罗令则道:“摸鱼是不敢奢望的,无非是扰乱视听罢了。”
“在黄石寨大营里下毒的是你?”
罗令则点点头,“是我的侍从,他是个‘没脸的’,奉令行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