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眼下的田庄,将来登州的生意,到时候还不是水中月镜中花,风吹浪打,皆是虚幻。
想到这一节,李茂的心就痛的难以名状,在这个动荡的年代,若不想如蝼蚁般卑贱地活着,就必须挺起腰杆,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出一番事业,不求成王封侯,至少为自己、亲眷、故旧朋友谋一席立足之地。
桑容他不是很熟悉,也不是完全信得过,即使桑容的辽东城能容纳他,他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命运再度交在他人之手。至于书丞,他是一棵比很多大树更粗壮更繁茂的藤蔓,但藤蔓就是藤蔓,再强壮也不可能自己直起腰来,他需要攀附更强大的树才能实现自己。
他在辽东的命运几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或是覆灭,或是沦为他人的附庸,以他的聪明审慎,后者的可能性更大,这也是一个不能托付后半生和子孙后代的人,强烈的危机感是逼迫李茂下决心在辽东另辟新天地的根本原因。
祝九和毛太公皆非池中之物,两个人都富有强烈的开拓进取精神,他们可以充当自己的开路先锋,他自己现在虽然已经失势,却还在铜虎头兼着职务,在铜虎头内也有强大的盟友,海东商社是铜虎头利益所在,他们还会继续支持自己,此外辽东诸城番抚慰使虽然只是个空衔,却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