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应付李茂时,曹州首县济阴县县令郑和业却突然失踪了。郑和业在私娼家饮酒,喝的半熏时推说如厕,却一去不回,组织酒局者和娼家以为他回家去了,家人则以为他夜宿娼家不回,县衙僚属则认为县尊老爷又在哪喝高了,正在卧床休息。因此谁都没有在意。
郑和业在铜虎头的刑架上只呆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把什么都招了,二日正午他先去县衙后回家,回家后推说累就卧床休息了,一切如常,没有惊动任何人。李茂人还未到曹州城,就拿到了郑和业的供词。李茂明白这份厚达二十张纸的供词中,至少有一半是铜虎头炮制出来的,但在这个重口供轻证据的年代,这二十张纸已足可以定格汪洵和曹州绝大部分官员下半身的生死荣辱。
在曹州逮捕汪洵的难度大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梁成栋的态度,若梁成栋出手干涉,则困难重重,甚至还会遭遇挫折。李茂秘密约谈梁成栋,得知李茂此行是冲着汪洵来的,梁成栋拍案而起,摔杯怒喝道:“混账!汪长史这些年为李家做了多少事,怎能过河拆桥?”
李茂不动声色道:“举报他的状子多如雪片,你要节帅如何自处?”梁成栋梗着脖子,敲着桌子吼道:“这个年头,乱的很,想做点事难免要得罪人!你能因为得罪了几个人,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