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楼下的晚宴差不多也该散了吧。
估计还有几个部门里,特别能喝酒的同事们还在欢聚。赵安月看着沈星野的外套,窃窃而不敢披身。
她从不敢认为这是沈星野对她的松口和豁免——
她更愿意相信,是男人走得匆忙,忘了穿上。
虽是七月的天,可一到夜雨就降温。
也不知道他冷不冷……
赵安月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让她们帮忙去宴会厅找到自己留在椅子上的背包和手提袋。
她换上了自己之前的工作装,才拖着疲惫的身子,慢慢离开那如同修罗场一样的套房。
尚未病愈的身体极尽虚弱,脚掌上的伤已经疼到了极致。
她一瘸一拐地走着,过拐角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一个男人。
“当心!”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摔进了一个坚实的臂弯里。
“抱歉!”
赵安月狼狈地从对方身上挣脱起来,一张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那男人大约有二十七八年纪,无框的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暗纯色的衬衫把他整个人的气质衬托得十分干净而深沉。身上一股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