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沈府所有家丁都从脑海里搜刮了一遍之后,荣六仍然无法锁定此人。
“他是敬广唯一的血脉,我不能让他一个人留在那种吃人的地方。”陈婆心疼地说道:“这辈子我亏欠最多的,便是这个儿子。为了他,我连命都可以不要。”
荣六想了一下,建议道:“带他一起走吧!远走高飞!我会想办法再筹些钱给你们。”
“不!”陈婆立即拒绝道:“我要与他一同留在浣京!”
“老爷既然已经死了,你们还想作何?”荣六皱着眉问道。
陈婆冷冷地看着荣六,一字一顿地说道:“父债,子还!”
“你还嫌敬广这辈子不够凄凉吗?还想让他的孩子也来承受这份伤痛?”荣六眉头紧锁,不悦地问道。
陈婆默默地看了看荣六,转身从一旁的暗格中拿出一张泛黄的纸递到荣六面前,道:“这是他当年亲笔写下的遗书,倘若你们真是故友,应该能认得他的笔迹。”
荣六皱皱眉,从她手中接过来,低头看了一眼,确实是顾敬广的字。上面写的是他对沈最山深深的痛恨之情,以及对沈家财富的憎恨。他认为是沈家的财富毁了他们几个人的命运。他想抢走沈最山的所有,令他身败名裂,让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