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无声,暗自愁淡。
阻挡不了心中情绪,只是体会不清、捕捉不明,身体的反应激烈如常,嘴角的血丝淡了又起、擦了又来,似乎不给雪泽片刻安宁。
刘礼怎么会那般自残,契合之术一向是他的依凭和傲娇,雪泽明白它于他的意义。这一次决心毁去,难道是定了心要做别离?
雪泽自然难受,不仅是担心刘礼,还为两人的关系而痛苦;他爱,她难堪,他不爱,她难受,却都只能做好平静无情的自己!
不一会儿,莲子回来了,她说刘礼的伤势无碍,毕竟禾雨在尽力医治。
未等人思考,一封信传了来,十分正式地通知雪泽,让她将定好的契约拿去。
“师姐,什么契约?”
雪泽淡淡一笑,坐在案牍前重新誊写了一份。之前那份是做血契的,材质不一样。
既然现在刘礼如此坚定,那血契这般危险的事可以不做。两人今后大概不会再不清不楚,雪泽心中有些畅快,像是终结了愁思、超越了人性,却也只是那么一瞬。
长久存在的,还是那被她习惯了的苦。
“你准备一下,我们是醉月轩的人,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天山弟子了!”
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