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他第一天下地,握着锄头瞎挥一通,土没松多少,水泡倒是长了好几个。
第二天以为他会哭唧唧地说手疼、想休息,她甚至和包子爹商量好了对策——翻地松土暂时算了,水泡挑破以后抹了药膏裹了纱布不方便握锄头,就去农家乐的公众菜园帮忙采摘成熟的瓜果蔬菜吧,那活儿相对轻松,而且纯属去帮忙,干多干少没压力。
没想到出乎他们意料——小包子一声没坑,吃完早饭就跟着带他的瓜农师傅继续下地去了。
事后问他为什么当时不主动要求休息两天,他说惩罚就是要疼要苦,这样才起到惩戒的作用,否则有什么意义?就跟来玩儿似的。
嚯哟!这小子出去几年,思想见解成熟了不少啊!
而现在,手心的水泡变硬脱皮成了茧,小伙子干活也更爽利了,有那么几分少年闰土的模样。
“妈妈妈妈……”转转不知又从哪儿捉了只甲壳虫,颠颠跑过来显摆给她看。
徐随珠趁势给他擦了把脸、喂了口水:“别什么都捉,到时候蜇你一口。”
棉棉则对野花儿更感兴趣,从出门到现在,东一朵、西一朵,摘了一路,小脸晒得红扑扑、小手满得捧不住,还蹲那儿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