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他们的头顶传来了大头鞋密密麻麻的踩踏声,期间偶尔还夹杂些叽里咕噜的嘀咕。
上边唱戏底下听,赵青山一行四人大气都不敢喘息一声,在荧光绿色的萤火虫光亮下凝眉静待。
直到外边的叫喊声渐渐平息,雷阿牛才率先开口,悄声问吴半瞎子道:“瞎爷,鬼子兵走了没有?咱能上去么?”
吴半瞎子耳朵如兔子般动了几动,随后摇头道:“省省吧,人家住下了!去了等于找死。”
“啊?!”雷阿牛愕然道:“那怎么办?不能在这儿待毙吧!”
雷阿牛的话,让三个人瞬间沉默了。
毕竟,他们事先撤的匆忙,那些做饭的土灶埋的很浅,而且用松脂油做饭,味道是很大的,估计日本兵很容易就能发现他们存在过的证据。
最重要的是,这个地道真的很浅,浅到能听见日本人的呼吸和走动声,而且发动它的机关仅仅是一块地上的砖头,也太容易被发现。
形象点说,这地道就好像一层窗户纸一样,要是谁有心无心的捅破那么一层,大家可真的就完了。
被逼到绝境的赵青山略微思索了片刻,问雷阿牛要了一只萤火灯笼,接着他转身看了看这密道黑漆漆的后边。
那是一处...